第十章卡洛琳·乔斯特

哔哩哔哩 2023-06-16 16:51:37

☆观前提示：本作为[奈绘]同学原创同人作品，乐美只负责校对。

(资料图)

原标题为：卡洛琳·乔斯特☆

金色的圣杯在圣光的照射中，自天空之上缓缓落下，我和卡洛琳静静地注视着这一神迹。我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，生怕自己吐出的废气玷污了这神圣的一刻。

圣杯降至卡洛琳的面前，她的呼吸逐渐变得炽热起来，呼吸声大的我都能听见。但这也不能怪她，毕竟这可是传说中的万能的许愿机，谁见了能不迷糊呢？

我仔细凝视着那传说中的圣杯，祂的样子说不上特别好看，老实说圣杯这双耳造型看上去更像是什么动物的子宫，可能世界的真神就是喜欢这么个口味。不看了，越看越像啊，真是狗屎哎。

我回过头去不看圣杯的样子，但祂的模样却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，我不经在内心里开起玩笑来，也许西游里老三当年在天庭任职的时候，真的只是失误打碎了老板娘的一个玻璃杯子——但按制度来说那玩意就是叫琉璃盏。

还好我足够正经（指后天的面瘫），不会轻易显露表情来，再怎么也没有笑出声。卡洛琳那边对飘在身前的圣杯神交了一大堆，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了，说到底还是高端人玩的花，这玩意就光许个愿的还自带保密功能。

卡洛琳突然转过身背对着圣杯，望向我眼神中带着些许错愕和不敢置信，我有些不知所措，不知道是不是召唤圣杯的仪式少了些什么，还是对着圣杯许愿的过程中身边只能有一个人？

此时我的脑海里也想起了圣杯的声音，但那声音我永远也无法忘记。那是承载了我整个童年时光，给了我家庭，教会了我知识，让我认识了孤儿院的大家，不让我一个孤儿泯灭在世间的亦母亦师的人——乐美。

祂轻声说道：“你的愿望我收到了，圣杯只会出现在怀有巨大欲望的人的面前。你可以许下你的愿望，我会实现它，但是万事万物都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，许下的愿望亦有代价。

杀死你的同伴向我证明，你是那个能承载愿望的人。”

我内心的表情也变得和卡洛琳一样了，但是我表面上还是面瘫的样子，这让卡洛琳更加无所适从。

面对驱魔人这迟早会异化成为怪物的宿命，这点感情似乎也变得可有可无了。

正因为有这一层宿命的存在，我们一开始并不打算深交，卡洛琳也一直刻意在避开使用“同伴”来称呼我。因为在使用这个词的瞬间，对方似乎就会成为非常重要的存在。但我无法忘记，无法不听从内心的呼唤，卡洛琳就是我的搭档，这是无法否定的事实，在寻找圣杯的道路上我们之间经历的种种都历历在目。

这一路上的互相谩骂、抱怨、还有鼓励和温柔的话语，这一切我都忘不了。如果没有那种回忆，就不会有这么复杂的情绪了。我和卡洛琳四目相视，谁能想到找到圣杯后的结局竟会让人如此痛苦。

如果没有卡洛琳的保护，我早就被那些怪物所杀死好几次了。而现在，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，为了完成召唤圣杯的最后一环，我们必须杀死对方。

我们默默无言地审视着对方，这一刻我发现眼前的卡洛琳既熟悉又陌生，一种名为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疯狂撕扯着我的内心。我曾经是一名警察，曾在国旗、党旗、警旗下宣誓要保护人民，随时准备为人民牺牲一切。

可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我却无所适从，或者说有些怯弱，自己本能的想要逃离着一切。我讨厌这样的自己，讨厌被人保护的感觉，可直面死亡的恐惧却让我惊醒，我本身就是懦弱的... ...

卡洛琳下定了决心，毅然地面向我迅速射出了两枚弩箭，我下意识用手里的魔杖挑飞了它们。

战斗中卡洛琳说出了她的愿望，她憎恨着这个充满魔兽和怪物的世界，从小她的父亲便因为怪物的袭击而死亡，家里只剩母亲和妹妹，为了她们的生存自己不得不成为驱魔人，然后寻找圣杯许下愿望，改变自己的宿命回到过去。

被黑暗所笼罩的原野寂静的可怕，只有圣杯所散发金色的光芒照耀着我们周边的这一切，名为驱魔人的我们为了圣杯为了实现心中的愿望进行着残酷地厮杀。

卡洛琳再一次向我冲来，不给我任何施展魔法的机会，我也丢弃了魔杖拔出利刃与卡洛琳进行着肉搏，在防下卡洛琳的斜斩后，我被卡洛琳趁机偷袭要下了一块肩头肉，剧烈的痛感让我推走眼前的搭档，我的双眼被眼泪和血液所模糊，我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。

再有一下我们之间的战斗就能结束了，卡洛琳毫不犹豫地再次向我冲来，顷刻间我便被她击倒在地，正在她要了结我的时候，意外发生了... ...

伴随着一阵哀嚎，卡洛琳倒在地上残喘。居然在这种时候卡洛琳开始了异化，随着她那已经变成怪物的右臂的蠕动扭曲，她不断的嘶吼着流出血液和眼泪，但这根本无法解决肉体的苦楚。

驱魔人除了“吸收”怪物以外，还有一种特殊的能力，便是“救赎”——献出自己的记忆、灵魂、生命，把它们逆向灌输到异化的驱魔人身体里，强制逆转他们的异化。但是这种方法并不能解决驱魔人的根本问题，即便他们的身体短暂稳定了，精神被唤醒回来了，但终有一天还是会因为内心的欲望而堕落成为怪物。

我用治疗术止住了流血的伤口，看着倒在地上抽搐的卡洛琳，我慢慢地靠近了她。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头待宰的羔羊，只能任我鱼肉，我毫不犹豫地切开了她那异化的右臂，卡洛琳闭上了眼睛，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结局，随后我又切开了自己的手臂死死的握住她那异化的右手。

卡洛琳睁大了眼睛，刚想说话就被我吻了下去。我使用了“救赎”，我的生命开始逆流进卡洛琳的身体里，缓解着她持续的异化和崩溃的精神。

卡洛琳想起身挣扎，却被我死死地按住不能动弹。我也就只能在这个时候欺负一下她了。

我没有梦想，但我可以守护别人的梦想！

我以为救赎了卡洛琳，我们就能像没事人一样离开这里。但我错了，这只会让我们更加痛苦。

就在“救赎”即将完成的那一刻，事情发生了转变，所有的一切都在倒退，退回到了圣杯下达最后指示的那一刻，卡洛琳就像未曾经历过这一切一样，再次向我冲来，而我只能茫然的接受着这一切。

在我即将承受不住的时刻，卡洛琳也再一次痛苦地倒地开始她自身的异化。一切都回到了起点，一切又重新开始。我一直在书里，一直都在名为《愿望》的故事当中。我和卡洛琳的相遇、结识，成为搭档一起共同战斗，一路上找寻圣杯，这都只是一直在按照故事的流程走罢了。

最后也是“我”向圣杯许下愿望完成故事，这是写在书里的故事结局已经敲定，我无法改变。可是我仍然无法释怀，我想要改变这个结局，一次次重启、一次次救赎、一次次轮回... ...

无论我对卡洛琳进行多少次“救赎”，时间都会在“救赎”完成前进行回溯，不断回溯，一直回溯到卡洛琳扑向我的那一刻。卡洛琳不断地扑向我然后大战，两人打的满身血污后，卡洛异化琳倒地，而我也毅然决然的不断对卡洛琳进行着“救赎”... ...

这一次我又对卡洛琳进行着救赎，她依然痛苦地望着我，似乎告诉我不要这么做，但我似乎已经找到了胜利的法则，我在即将完成“救赎”的前一刻用利刃破开了自己的胸膛，掏出了我的心脏。但是当那所谓的“心脏”被掏出来的那一刻，我却傻了眼——我早已没有了心脏，一直在我心中跳动着的、代替我心脏位置的只是一块石头... ...

我茫然地看着手里的石头，我好像已经将自己的心脏输给了“我”，我一直都以为那是一个梦，但手里坚硬的石头却告诉我自己这不是梦！我连选择死亡的权利都没有！

我没有死去，“救赎”也没有完成，而时间再一次回溯，卡洛琳再一次向我扑来。我没有任何抵挡，她的利刃刺入我的胸口，我借着惯性将她拉入怀中，紧紧地抱着她。

卡洛琳有些茫然，明明是自己下定了决心想要杀死我实现愿望，但我却如此了然的放弃了生命。她美丽的眼睛露出恐惧的神色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淌，她刚准备说些什么，却因为自己的异化而浑身瘫软。

我一直抱着她，直到她无法言语不再动弹，直到她的脉搏不再跳动，她的体温从我身体上消散，而因为那一年的受伤我只能面无表情的流泪。我又一次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，又一次一个被我紧握住的生命从我手中流逝。

卡洛琳死了，圣杯的最后一环完成了，而我只是抱着卡洛琳的尸体呆坐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。

我抱起卡洛琳，就像是骑士抱起公主一般来到了圣杯的面前。我向圣杯许愿，希望能够复活卡洛琳，但是圣杯拒绝了我的愿望。

圣杯使用着乐美的声音在我的内心说道：“生命是神明赐予的礼物，生命对这片大地的每一个生物都是公平的，每一个生物的生命只有一次，所以很遗憾我不能帮你复活她。”

卡洛琳在战斗的时候曾经告诉我，她希望利用圣杯拜托驱魔人的宿命回到家人的身边，于是我向圣杯许愿，希望这片大地上能够没有怪物和魔兽，但是圣杯再一次拒绝了我。半晌过后我再次许愿，希望卡洛琳的家人们能忘记卡洛琳的一切，永远不会受到魔兽和怪物的伤害，能够快乐平安的活下去。

圣杯消失了，我静静的抱着卡洛琳，开始“吸收”她的一切。这或许是对同一经历残酷旅途的搭档的最后一份体贴，她的记忆和情感透过右臂不断的流入我的心里，甚至就连被她所背负的对怪物的憎恨也一同被我“吸收”了。

这就是“吸收”的代价，仿佛有另一个人的灵魂寄宿在身体里的错觉。虽然模糊不清，但我可以从她的灵魂中听到，她对我的不舍、感谢，以及愧疚。我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个搭档，也是最后一位搭档，一路的冒险与陪伴让她明白到了憎恨以外的感受，在生命的最后，她说她感受到了人性。

“吸收”之后我得到了她的全部，包括她的全名——卡洛琳·乔斯特。

我突然惊醒，之前那个在邦克山脉中被牺牲的女孩的名字是艾丽莎·乔斯特。